古一对着突然出现在茶室中的徐诚微笑点头，挥手打开小型空间门，从中取出一盒茶叶：“这是我击退天国维度后亲手种植的茶叶，用时间法阵保存它这么久，如今只剩这么点了。”
古一不理徐诚的反应，自顾自地煮着茶讲述起来：“当年我击杀了不少天使，想着不浪费，就将他们的血液浇灌到茶树上，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新品种的茶树。”
“结果只有少数茶树能够承载神圣能量，而且只产出了两次的茶叶就因为缺少后续血液而枯萎了。”
说着再次打开空间门取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配料：“这些配料也是我那个时候精心调配的，可惜也只剩最后这点了。本来想着卸任的时候喝，今天倒是可以提前了。”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我过来干什么的了。”徐诚接过古一递过来泛着丝丝白光的茶汤，抿了一口，闭目感受着其中神圣能量带来的舒适感。
“八九不离十。”古一自己也抿了一口茶水，闭眼享受一段时间后才继续说道，“一切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了价格。我们都是棋子，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不是吗？”
徐诚点头：“但这不是欺骗我的理由。”
“当然。”古一接下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将其将在桌面上，“有因便有果，只是希望你能够善待卡玛泰姬的其他法师，他们如今算是你的信徒。”
徐诚不置可否地拿起阿戈摩托之眼，挥手取出镶嵌其中的时间宝石，抬手召唤出一个小型传送门，将时间宝石抛入门中。
古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真是羡慕你，有挣脱命运的机会。”
徐诚摇了摇头：“人如果甘愿成为棋子，自然就不可能会有挣脱的机会。”
“不一样的，生命的上限在其诞生的时候已经注定，有些人的起点就是绝大多数人的终点。”古一怅然地望向星空，“你见到海拉了吧。”
“见过了。”徐诚看向阿斯加德的方向，目中闪过丝丝蓝光，“看起来她似乎要成为阿斯加德新的神王。”
“在原本的某条时间线上，托尔为了杀死海拉，亲手释放了全盛时期的苏尔特尔，让他毁灭阿斯加德。最后却被灭霸捡了便宜，几乎彻底覆灭了阿萨神族。”古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那么谁才是阿斯加德的罪人呢？”
徐诚撇了撇嘴：“托尔，只是一个看不清事实真相的蠢货而已。”
古一摇了摇头：“海拉作为奥丁的长女，天生就继承了阿斯加德的力量。海拉不死，托尔就无法继承阿斯加德的力量。不继承阿斯加德的力量，那么托尔又不可能战胜海拉。这是一个死结。”
“是谁规定了阿斯加德的上限就是托尔的上限？”徐诚不屑道。
古一不理会徐诚的反对，继续道：“托尔最大的悲剧在于他晚于海拉出生，所以他失去了优先继承权，也导致他只有服从海拉或者摧毁阿斯加德消灭海拉两个选项。”
“或者他可以等到海拉的身体无法承载阿斯加德的力量，自然死去。”
古一翻了个白眼：“如果你不杀奥丁，他的身体也拖不了几年。”
“我知道，但是我赶时间。”徐诚耸了耸肩，毫不在乎自己的双标，“所以阿斯加德毁灭的罪魁祸首算起来，其实是奥丁。”
“也许吧，不过这算是奥丁的无奈。他看到了阿斯加德不断积蓄的力量所带来的弊端——未来终有一天，阿萨神族将无人能够承载它的力量。到那个时候，同样会是诸神的黄昏。因此奥丁想让托尔走上另一条路。”
“呵呵！”徐诚发出嘲讽的笑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就连最具有欺骗性的美国梦都比阿萨神族的血脉论和宿命论更加进步，更加积极。就算洛基再不堪，至少他在努力，虽然努力的方向有问题。也怪不得两千年过去了，阿斯加德丝毫未变，而地球早已今非昔比。”
这次却是古一略带嘲讽地说道：“今非昔比的地球依旧需要阿斯加德和我这个老古董的庇护，否则早就已经消亡在这个宇宙了。”
接过古一倒的第二杯茶汤，徐诚道摇头道：“上限，你认为它存在，他才会真的存在。你自己算算，你从多久以前就没有像刚开始接触魔法时那样钻研魔法，探索未知了。”
古一露出一丝回忆：“自从我通过时间宝石看到了所有的未来之后，我就失去了探索的欲望。”
“你从来没有看到过今天，不是吗？但我也没有发现你最近有研究新的魔法。”
“也许是时间太久成习惯了，也许是看到了你，我如今只想等待下一任至尊法师的到来。”
“斯特兰奇吗？”徐诚望向纽约的方向，哂笑道，“只怕在这个宇宙，他没有时间等到车祸了。”
古一再次翻起一个白眼：“喂喂，你这样真的好吗？在至尊法师面前提出要毁灭地球。”
徐诚不以为然：“你不是已经打算坦然赴死了吗？反正你又看不到最后一幕，操什么心。”
“也许操心时间长了同样也会成为习惯吧。”古一闻言露出一丝苦笑。
“我赶时间。”徐诚制止了古一给自己继续倒茶，站起身来，“那么古一，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古一同样站起身来：“没有了。这是我的宿命，早几年晚几年而已。至于我死后如何，那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
徐诚点头，之间点出一道紫光落在古一额头：“那么古一，再见。”
古一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之后再次露出笑容：“生死之间果然有大恐怖，那么再见。”
话完，古一的身体和灵魂化为片片飞灰，最终彻底消失。
徐诚毫不留恋地踏入传送门，离开地球。
……
灭霸坐在铁王座上，看着悬浮在身前的力量宝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力量宝石太过于霸道，直到此刻，他依旧还没有从力量宝石的侵蚀中彻底恢复过来。
这还仅仅是一颗宝石，想想要凑齐六颗宝石，灭霸十分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活着接触六颗宝石并使用它们。所以他需要一种可以操控六颗宝石的办法，哪怕只能操控一次。
“灭霸大人，我们搜索了全部资料库，没有发现任何能有效使用无限宝石的方法。绝大多数开发使用无线宝石的种族最终都以灭族为代价。”
灭霸冷漠地目光看向乌木喉，一言不发。
乌木喉身体一颤，更加恭敬地禀告道：“不过洛基曾经提到过，他在奥丁的宝库中看见过镶嵌着六颗宝石的手套。我们觉得那可能是一个解决方案，但有较大的弊端，导致奥丁最后将其束之高阁。”
灭霸略一思索：“我刚刚感到奥丁那个老家伙生命气息的消失。虽然九界有了新的王者，但还无法和奥丁相比。全军出击，拿到那个手套。”
“遵命，灭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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