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仪揉着她细软的发,继续关切:“大嫂二嫂训话了?”
孟窅摇头,钻进他怀里,略一踌躇,也没有瞒着他。“大公主好像不喜欢我呢?”她像是归巢的倦鸟,安心地依偎在他布置的温暖巢穴里。
崇仪一回味,在她头顶看不见的地方,冷冷讽笑,模糊不清地道:
“长姐眼界不低,少有人能得她青睐。”
二十四年那场抗旨风波,李家折了当科状元。长姐虽然遂了愿,心里对李家也是过意不去的,故而这些年对李氏三分愧歉、七分照拂。今天未免不是敲打玉雪的意思。
孟窅枕着他的心口,思绪发散开,有一句没一句的扯。
“我记得,大公主比王妃姐姐还大一些,大王怎不指个驸马给她?”
“长姐不比寻常女儿,志向非凡。”
孟窅表示不理解。实在是朝阳公主如今已属高龄,她的婚事一年比一年艰难。
“可我娘说,女儿家总要嫁人的。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崇仪鲜少听这些俗话,忍俊不住。他猛地起身,把人横抱起来在臂弯里颠了颠,吓得孟窅抱着他的脖子细声尖叫。
“原来是岳母怕留出祸害来,早早把你赶出来。”
“胡说,我娘可疼我呢!”被他嘲笑小小年纪恨嫁,孟窅抬头反驳,却撞进他低眉垂眸的笑容,讷讷地咕哝道,“不过嫁人也挺好。” 孟窅一头抵在他心口,额头蹭啊蹭的好似要钻进他心里去。
崇仪没听清,低头凑近她蠕动的小嘴边倾听。
小姑娘面皮薄,哼哼地模糊道:“反正我嫁的挺好的。”手里绕着他圆领袍的系带,一不小心就把领口解开了。
崇仪觉得心头化作一汪温泉,吻上她沁着香气的发心,急切地抱着人往里走。
“明礼!”孟窅纯属失手,捉着他领子上的系带,再要系回去,已被崇仪放倒在架子床里。她手忙脚乱地推他,眼看就是晚膳的点,外头奴才进来怎么办……
“是我不好,叫玉雪心急。”崇仪忍着笑垂下视线,引她去看自己拽着他系带的小手。
孟窅仿佛烫手般,飞快缩回手。这人忒坏,总是揪着她的语病歪解她的本意,借题发挥……
留仙裙铺开在床面上,孟窅像是藏在盛放的花朵中的那一点娇嫩的花蕊,他就是春日里闻香造访的蜂蝶,循着诱人的芬芳殷切采撷。
“别、别……我还要、出门呢。”她推着他厚实的肩头,往上撑起身子,逃开他火热的唇。掌心下他的肩膀又烫又硬,蕴着深厚的力道。“阿琢、阿琢看见……笑我……”
她也怕他痴缠,像上回一样弄疼了自己,那些羞人的印记好几日也不消……
崇仪正是意动的时刻,又恨恨的想起这丫头答应了和温成出城踏青,一腔温情蜜意霎时烧起火来,掐着她柔软的腰肢往下猛力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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