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想做天大的事情,他也没忘了救眼前的人。
“……小梁爷,咱们采购房明天出去,你跟着一块吗?”
这时候曹安转过头来,问了句。
“还不知道。”
季梁吃完了饭,喝着茶杯里的水,摇了摇头。
曹安点了点头,也没再问。
光成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再抬起头来问了句,
“对了,盼安那小子,在你那儿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小孩吴盼安从两年前到一年前,在光成宫外的府上待了段时间,
光成出宫的时候,偶尔回他屋子待一待,总是偶尔能够看到的。
吴盼安这个小孩机灵,讨人喜欢,光成也多有照顾,差点给收成义子。
但不知道后来为什么还是没有下这个决定。
再后面的时候,季梁有地方安置了,吴盼安,还有那个妇人就都从光成府上离开,去了季梁的地方。
“哎……还有个小子,那小子……”
光成再联想到什么,突然有些怅然。
季梁听着,转过头,望向旁边,未曾答话。
那妇人的孩子已经死了。
虽然看了病,用药一直没停,后面还复诊了几次。
甚至在光成府上的时候,府上下人也帮忙,都没让妇人做什么其他事情,就让专门照顾她自己的孩子。
可最后捱着捱着,到了冬天的时候,还是就那么死了。
妇人失魂落魄了几天,直到季梁出宫去见她,才重新回过些来神。
后面在光成府上的时候,只是沉默寡言,任劳任怨做着各种杂活粗活。
到了季梁重新安置的地方,更用心,做着所有她能做的事情。
只是说,要报答季梁的恩情。
好像这件事儿,就成了她活着的最后念头。
“别说了……”
曹安伸手拉了光成一把,同时望向季梁。
怕季梁更难受。
毕竟季梁开始想救的人,却没活下来。
季梁只是转过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而这时候,
一道身影再出现这间屋门外。
“小梁子,出来下。”
是季管事。
喊了声季梁过后,也没停留,转身就朝着院子里走去。
季梁应了声,就站起身。
顿了下,依旧拿起先前在看的那本书,跟了出去。
屋里剩下的几人探头往屋外望了望,就再相继转回身,没刻意再去看。
……
“呼……”
此刻,傍晚太阳西斜,已经要被远处的宫殿挡住,
四下好像还有些余晖,近前只剩下高墙绿瓦,飞檐楼阁斜映下来,拉长的阴影。
昼夜交替之间,有风吹拂与宫殿庭院,巷道内外,发出些尖锐的声响。
季管事在前面领路,季梁也不做声,两人沿着墙,
一路从房边,走到了院边,最后站在了一堵墙前面的阴凉处。
“小梁,你也快到及冠之年了吧,要是在寻常之家,也该开始给你准备个及冠成人的礼。”
季管事停下脚,转回身,对季梁说道,有些感怀。
“季爷记挂。不过我要是在外边寻常之家,也不一定能活到及冠。”
季梁应了声。
“嗯。”
季管事点了点头,
“不过怎么也成年了,该有个成年的礼。明天咱们出宫,你也一起吧。”
“好。”
季梁点头。
季管事顿了下过后,目光下垂,落到季梁手里,
“……我那里的书你都看过了,这本书是你自己找来的?”
“嗯,托人从遥远之地找来的。”
季管事再点头,然后陷入沉默。
许久没说话,却也没让季梁就此离开。
季梁站在这儿,也不急切,平静等着。
“我知道你皇城里,该是做了不少事情。或许心善之下,还收养了不少流民。”
“不过皇城内外,涉及许多,就如汪洋之上,表面平静,实际已经暗流涌动。只待天时一变,顿时就掀起大浪。大浪之下,寻常人一不小心卷入其中,却难以承担。”
沉默了一阵过后,季管事出声对季梁说道,
“……入秋了,秋雨绵绵,说不定几时就要变天了。秋风萧瑟,百草凋零。”
“听闻南边又要起战乱了。西方之国,自上次派遣使者前来京都朝见过后,赔偿千金,收敛兵峰,真安分了两年。”
“不过蛮夷之辈,狼子野心,企图我神州沃土。怎么止得住贪婪。先前不过是我见我神州浩大,而他新占之地还未安稳,虚以为蛇。”
“今年入夏开始,不知道是自恃收拾好月亮国诸事了,还是看我夏朝虚弱,再几次三番骚扰我南方边境。
而这次,却没有派遣使者特意前来赔礼。这事儿,在那什么饮冰室的旬报上好像也有刊登。”
“而随着天气转凉,秋收过去,又不知道多少流民遍地,恐怕又要纷乱出现。”
季管事说着,再转过头望向了季梁,
“不论你在做些什么,都得万事小心。”
“季爷,我知道。”
“嗯。”
季管事说着话,再转过身去,最后目光落在了墙边一颗野草上,
野草顺着墙根,艰难地从墙下钻出,
开出了叶子,不过或许秋风萧瑟,叶子再枯黄了不少。
“……这野草顽强,却还是需要有个太阳普照,才能成长。要是来年一场春风吹来,说不定在墙下遍地野草都能重新长起来。”
望了一阵过后,季管事说道。
季梁也看向那株野草,
“野草需要太阳,需要春风,需要甘霖,却不需要这堵墙,要没了这堵墙,说不定这野草能够长得更好。”
季梁手在这儿堵墙上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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